一次别开生面的学术大餐 中国市场监管圆桌会议 “反垄断执法实践发展论坛”侧记
5月7日，在风云际会的海南省海口市，由国家市场监管总局和海南省人民政府主办的第八届中国竞争政策论坛务实举行。来自13个国家和地区的280多名中外嘉宾，围绕“更高水平开放与竞争政策——以中国自贸区/自由港为视角”主题，交流切磋，隆重热烈。
当晚，在东海岸江东一号大厅，灯光明亮，气氛祥和。作为论坛的配套活动，由市场监管总局发展研究中心主办的中国市场监管圆桌会议——“反垄断执法实践发展论坛”正 如期进行。
本次圆桌会议，乘天时，借地利，聚人气，抓住中国竞争政策论坛这一时机，聚焦反垄断与公平竞争这一命题，围绕“竞争政策的最新发展和适用”主题，采取“演讲+交流+便餐”方式，荟萃各路大咖，有效利用时间，形式一新，别开生面。
来自国务院反垄断委员会专家咨询组，市场监管总局办公厅、综合规划司、法规司、执法稽查局、反垄断局、价监竞争局、质量发展局、新闻宣传司等相关司局，国家发改委中国宏观经济研究院市场与价格研究所、海关总署发展研究中心、中国经济体制改革研究会等智库机构，央视新闻、新华网、新华社中国经济信息社、法制日报、中国市场监管报、中国质量报等媒体单位，中国人民大学、上海交通大学、武汉大学、浙江理工大学等高校，华为技术有限公司、中国检验检测集团、阿里集团、京东集团、字节跳动科技有限公司、美团点评公司、英特尔（中国）公司、捷豹路虎(中国）有限公司、宜家贸易（中国）有限公司、顺丰集团、集佳律师事务所、金杜律师事务所、方达律师事务所等中外企业和律所以及浙江自贸区管委会、舟山市政府等单位和地方负责人60人，现场进行深入研讨，先后有10位来自政府机关、研究机构、知名企业、媒体、律所的专家发表演讲。
市场监管总局反垄断局副局长徐乐夫率先发言。徐乐夫是先后就读于中国外经贸大学法学院、北京大学法学院、中国政法大学民商经济法学院的“科班”，曾在商务部反垄断局担任处长、副局长。他带着反垄断工作的责任感和紧迫感，提出“四个加快”：一是加快研究制定竞争政策指导意见，坚持强化竞争政策的基础性作用。二是加快研究制定全面深入实施公平竞争审查制度的指导意见，部署开展妨碍民营企业发展和违反内外投资一致原则的政策措施清理工作、修订公平竞争审查制度实施细则，推动公平竞争审查深入开展。三是抓紧研究制定禁止垄断协议行为、禁止滥用市场支配地位和制止滥用行政权力排除限制竞争的3个部门规章，同时做好《关于汽车业的反垄断指南》等4部反垄断指南的发布、解读和宣传工作。四是抓紧研究修订《反垄断法》。
国务院反垄断委员会专家咨询组成员、市场监管总局反垄断局原巡视员张汉东，在早之前是国家发改委价格监督检查与反垄断局局长，是国家反垄断领域的“急先锋”。他深入思考，亲笔撰写，随身带的笔记本上密密麻麻，现场发表《竞争政策实施的机制建设刻不容缓》的演讲。他认为，“这次机构改革为竞争事业的发展从体制上创造了更加有利的条件，同时也带来了重大的历史责任，对市场监管总局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他强调，市场经济具有两大特征：竞争经济、法治经济，竞争政策之根本就是营造公平竞争有序的营商环境。反垄断法和公平竞争审查制度两者相互补充，形成了对政府部门、企业的全面监管体系，标志着竞争政策的基础性地位已经奠定。当前，竞争经济的竞争政策和竞争执法都在市场监管总局，使命光荣、任务艰巨。现有反垄断工作存在经济分析力量较为薄弱、公平竞争审查制度审查力度和效果有待提高、第三方评估机构作用没有充分发挥等问题。对此，张汉东建议，一是充分发挥竞争政策的高端智库作用，尽快牵头集中一批专业人才，开展公平竞争专门、独立审查，不断健全和完善竞争政策的机制建设。二是充分发挥平台资源优势，与相关研究机构形成一个竞争政策研究联盟，从全球视野研究和发布行业市场竞争状况报告。
国务院反垄断委员会新一届专家咨询组成员、武汉大学知识产权与竞争法研究所所长宁立志兼任中国知识产权法学研究会常务理事、中国经济法学研究会常务理事，主持若干项国家社科基金、中国法学会、教育部项目，曾作为《反不正当竞争法》修法课题组负责人全程参与修法。宁立志发表了《我国互联网行业竞争的政策导向和监管尺度思考》的演讲。他归纳互联网行业竞争状况为新案频发、大案频发、疑案频发。如何应对互联网问题，他从技术维度、市场维度、法律维度出发，进行了系统阐述，引发大家深入思考。他提出，解决互联网新问题需秉持去中心化、去标签化、去套路化三个理念。
集佳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李永波专注于知识产权和竞争法领域法律问题，熟悉国际知识产权保护机制，多次被授予优秀律师。李永波为大家分享了《反垄断行政执法对产业的保护》。他通过从实际案例出发，对LED行业的市场现状、MOCVD技术发展历程、相关市场支配地位及行业竞争状况分析，得出了垄断企业的经济分析结论，揭示了反垄断行政执法对产业保护的重要作用。
新华社中国经济信息社经济智库副主任牛晓民多次参与重大事件一线报道，围绕“一带一路”、海洋强国、长江经济带、自贸区建设等重大战略所开展的多项课题成果获得高层认可。牛晓民为大家分享了《营造良好信息环境 培育积极竞争文化》。他认为，竞争文化是实施竞争政策的重要基础，积极的竞争文化对于构建有效的市场经济体制、规范竞争行为、促进市场公平竞争具有重要意义。对于媒体如何构建良好信息环境，培育积极竞争文化，他认为必须要做到三个方面：一要提升主流媒体的传播艺术；二要把握好时、度、效，提高舆论引导力；三要用好典型案例，讲好竞争故事。
中国检验认证（集团）有限公司董事长、党委书记许增德曾担任国家认证认可监督管理委会员科标部主任、总工程师、副主任，见证了我国认证认可事业的发展历程。许增德发表了《合规守信 竞争共赢》的演讲。他说，依法合规经营是央企“十三五”期间重要的法治任务，强化合规管理、打造法治企业是企业防范经营风险，提升企业核心竞争力，实现可持续发展的必然要求。中检集团作为检验检测认证行业国家队，有责任有义务肩负起打造具有全球竞争力的世界一流检验认证企业的历史使命与国企担当。中检集团将加快推动行业整合步伐，争取做行业发展的引领者，公平竞争的实践者，为检验检测认证行业持续健康发展做出应有的贡献。
市场监管总局价监竞争局原巡视员、中国经济体制改革研究会常务理事李青曾任国家发改委价格监督检查与反垄断局副局长、国家市场监管总局价监局副局长，是国发34号文件的主要起草人。李青与大家分享了《公平竞争审查制度阶段小结及相关思考》，介绍了公平竞争审查制度出台背景及过程、主要内容、制度实施及督查情况。她说，“国务院各部门自2016年7月开始实施公平竞争审查制度以来，基本实现了内部有流程、责任更明确的实施机制。”“截至2017年底，所有省级政府、93%的市级政府、49%的县级政府已部署落实。截至2018年底，98%的市级政府、85%的县级政府已部署落实公平竞争审查制度。”李青认为，公平竞争审查制度现阶段的定位是依赖于竞争政策在国家经济政策体系中的定位。作为竞争政策的工具，从制度供给角度，解决政府在竞争领域哪些不当为的问题，划清了政策边界；作为竞争政策与其它经济政策的协调工具，促进了经济政策整体质量的提升，具有解决历史包袱的特殊功能。
国务院反垄断委员会新一届专家咨询组成员、浙江理工大学法政学院院长王健兼任亚洲竞争法协会副主席、中国经济法研究会常务理事、浙江省竞争法学研究会会长等职，主持多个国家社科基金、教育部等国家级和省部级课题。王健发表了《从单一威慑走向整体威慑》的演讲。他说，“我国虽然是二元执行体制，但是偏重于公共执行，私人执行成功率不高。当前我国反垄断行政处罚同时存在威慑过度和威慑不足的问题，反垄断民事损害赔偿也存在威慑与激励双重不足的问题。”他建议，单一威慑必须走向整体威慑，唯其如此反垄断罚款力度才会逐步加大，反垄断宽恕政策才会更加确定，反垄断后继诉讼才会逐步上升，反垄断民事诉讼才会彰显重要。
中国人民大学反垄断与竞争政策研究所所长叶光亮入选国家“万人计划”、长江学者（青年）、教育部新世纪优秀人才计划，是国家发改委、商务部、国家知识产权局的项目专家顾问。叶光亮发表了《新竞争形态下的竞争政策》的演讲。他将新竞争形态归纳为四个特征：外部环境云谲波诡、内部环境日新月异、市场竞争主体日趋多元、市场竞争技术飞速发展新竞争形态。他认为，新形势对竞争政策提出了四个方面新要求：一是丰富政策内涵，助力全面开放；二是关注市场变化，服务质量提升；三是优化政策工具，保护创新源泉；四是强化动态视角，关注市场演化。
国家发改委中国宏观经济研究院市场和价格研究所研究室副主任刘志成参与了国家“十三五”规划纲要编制工作，参与多个中央重要政策文件研究和起草工作，研究成果多次获国务院领导批示。刘志成为大家分享了《构建竞争中性政策框架 着力激发微观主体活力》。他首先阐述了落实竞争中性原则的必要性，然后解释了竞争中性原则的政策内涵和确立竞争中性原则的重点领域。对于如何构建竞争中性政策，他认为要完成五个重点任务：通过垄断行业改革放宽市场准入，通过公平竞争审查确保政策中性，加强反行政垄断执法保证及时纠偏，加强竞争倡导培育竞争文化，进一步加强国际对话与合作。
10位专家的演讲令人意犹未尽。在大家的热情要求下，国务院反垄断委员会新一届专家咨询组副组长、国家邮政局原副局长赵晓光发表感言。赵晓光担任过国有资产管理局政策法规司副司长、国务院法制办公交商事司副司长、司长，曾主持反垄断法、公司法、邮政法等50多部法律、行政法规的制订修订工作。他满怀深情地回顾了反垄断法的立法历程。他说，“在中国先立法，再普遍树立理念，这是反垄断法的独特之处。反垄断法对树立和培养竞争理念、竞争意识，维护和促进竞争，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发挥了重要作用。”赵晓光认为，“对反垄断法认识要更高，反垄断法要起到促进创新和支撑中小企业发展的作用。反垄断法创造的是机会，创造的是商机，最重要的是真正实现公平。市场经济的很多原则在反垄断法中得到充分体现，要培养人的价值理念，这种理念要长期指导我们的社会生活，指导我们的生产，我们不得不承认反垄断法将来成为国际语言。”他建议，竞争政策专家与证券市场分析合作，与大众合作，与首席科学家合作，与媒体合作，相互支持，共同促进反垄断事业快速发展。最后，赵晓光勉励大家：“反垄断法的实施、发展对中国市场经济的推动将发挥更加重要的作用，我觉得无比自豪、充满信心。专家咨询组作为专家的代表，有诸位专家作后盾，必定会有辉煌的发展，我们要以此共勉，增强光荣感、使命感、责任感！”
国务院反垄断委员会专家咨询组成员、上海交通大学法学院竞争法中心主任、特聘教授王先林，中国人民大学亚太法学研究院副院长、教授孟雁北全程参与交流。市场监管总局执法稽查局局长杨红灿、综合规划司副司长庞锦、价监竞争局副局长陈志江、新闻宣传司副司长张梅、中国质量报刊社社长李刚等全程参与交流。作为主办方，总局发展研究中心主任付文飙在结束陪同外宾任务后重返现场，党委书记刘永娥全程参与交流。
圆桌会议由发展研究中心副主任贾玉奎主持。他认为，专家们认真准备，深度思考，掏的都是“干货”，聚焦竞争领域，分析政策导向，阐述产业保护，评估监管尺度，着眼微观活力，倡导竞争共赢，预测整体威慑，弘扬竞争文化……凝结着对于反垄断工作的最新思考和积极探索。这是思想交流、观点切磋、学问互补的学术盛会，也是知行合一、以知促行、以行求知的精神慧盛宴。他说，要珍惜会议成果，尊重专家劳动，对于专家们的观点和建议，认真思考，用心梳理，通过不同方式、不同渠道，上呈领导层以促进决策，推送全社会以形成共识，务实推动国家反垄断与公平竞争事业发展。
本文首发：市场监管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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